,最重要的事情是傅靳年和那个从肆号包厢里出来的东西,他们手中的那两份冰翘芝。
他必须拿到手。
“吩咐下去。”
“分出一半人手继续去追温砚尘,务必,把小姐完好无损地带回城堡。”
至于温砚尘是死是活,他不在乎。
“是!”
保镖如蒙大赦,立刻拿起手机开始传达指令。
沐流风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,眼底的杀意,浓稠如墨。
坐在副驾驶的另一名保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,沉声汇报道:“先生,傅靳年的车队已经上了国道,看方向,应该是回帝景花苑。”
“追。”
沐流风吐出一个字。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另外,再派一队人,从别的路绕过去,在帝景花苑附近设伏。”
他要布下一张天罗地网。
“明白。”
保镖立刻会意,拿起耳麦,开始用一种特殊的加密频道,迅速布置着接下来的行动。
空旷的国道上。
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夜色中平稳疾驰,前后各有几辆同款的黑色轿车护航,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移动堡垒。
劳斯莱斯后座。
傅靳年闭目靠在椅背上,俊美冷硬的侧脸隐在昏暗的光线里,看不清神色。
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,缠绕着一串深色的沉香佛珠,指腹不疾不徐地捻动着。
车厢内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坐在副驾驶的傅三,却远没有他家二爷那般从容淡定。
他一双锐利的鹰眼,警惕地扫视着左右两边的后视镜,感受着这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宁静。
就在这时,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极轻的震动。
傅三迅速拿出手机,划开接听。
“三哥,后面有尾巴,至少十辆车,来者不善。”
傅三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果然来了。
他拧着眉,心底燃起一股怒火。
究竟是谁,胆子大到这种地步,居然真的敢在京城这地界动傅家二爷的东西?
活得不耐烦了吗?
他下意识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。
见二爷依旧闭目,傅三冷声吩咐:“处理干净,一个不留。”
“是。”
电话挂断。
几乎是在同一时间,跟在劳斯莱斯后面的几辆护卫车,不着痕迹地变换了队形。
其中三辆车骤然减速,不动声色地脱离了主车队,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后方的黑暗之中。
……
另一边,通往京城国际机场的高速公路上。
一辆银色的捷豹跑车,正以近乎二百码的速度飞速行驶。
驾驶座上,岑绍川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、近乎癫狂的喜悦。
车载音响的音量开到了最大,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充斥着整个车厢。
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副驾驶座上那个精致的水晶恒温盒。
盒子里,那三分之一的冰翘芝正散发着幽幽的荧光,宛如黑夜里最璀璨的星辰。
那是希望。
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。
拿到冰翘芝,就等于拿到“极乐”解药的一半。
只要再找到另外一半的配方,配制出完整的解药,他就能彻底摆脱那种万蚁噬心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!
他终于……
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了。
就在岑绍川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时,前方,几道刺眼到极致的远光灯突然射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