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音量,飞快地说了一句:“别忘了我刚才教你的话,要是有人问车祸,就说是楚绵和傅靳年,记住,是你自己想起来的。”
她的声音又轻又柔,像魔鬼的低语。
说完才松开傅蕴,脸上重新挂上温柔而伤感的表情,当着众人的面,捧着他的脸,柔声说:“蕴哥哥,你要听话,乖乖等我回来,好吗?”
傅蕴被她刚才那番话弄得有些发懵,愣愣地看着她,然后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一定要回来。”
他再三确认,语气里满是即将被抛弃的不安。
“嗯,我一定回来。”
谢安月郑重地应下,这才转身,对着闵祥玉和傅行等人微微颔首,姿态谦卑,“老夫人,傅先生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,她目不斜视地朝着门口走去。
经过楚绵身边时,谢安月的脚步顿了顿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那眼神复杂,有挑衅,有示威。
楚绵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直接无视了她。
谢安月走后,病房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。
傅蕴一个人坐在床上,抱着膝盖,警惕地看着所有人。
楚绵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,傅家的家务事,她不想掺和。
她侧头对傅靳年说:“我先回家了。”
她刚要转身,闵祥玉冰冷的声音却忽然响起。
“楚绵,你站住。”
楚绵脚步一顿,拧了拧眉,回头看向闵祥玉。
“我问你,”闵祥玉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,尖锐地刺向她,“你是怎么知道地西泮这个药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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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又刁钻。
昨晚傅行没有告诉闵祥玉,今天再见楚绵,她一定要将这件事弄清楚!
楚绵眉心蹙得更紧,刚要开口解释,一旁一直沉默的傅蕴却突然伸出手指,直直地指向她。
“你……你就是楚绵?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傅蕴身上。
楚绵和傅蕴之前当然见过,不止一次。
他现在这副像是第一次认识她的样子,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。
傅蕴心里还在默念谢安月教他的话。
楚绵和傅靳年……
是楚绵和傅靳年……
他只听到了“楚绵”这个名字,还没来得及锁定另一个目标。
犹豫了一下,看着眼前这张清冷漂亮的脸。
就是她!
安月说了,就是她害他的!
“是你!”
傅蕴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就是你害我出的车祸!”
轰——
这句话像一颗炸弹,在安静的病房里炸开。
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。
楚绵挑了挑眉,看着傅蕴那张义愤填膺的脸,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觉得有点好笑。
这人是真傻了,脑子都坏得彻底。
“蕴儿!”
闵祥玉最先反应过来。
她一个箭步冲到床边,抓住傅蕴的手,急切地问,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
“就是她!”
傅蕴得到了鼓励,更加笃定,他恶狠狠地瞪着楚绵,“就是楚绵把我害成这样的!”
傅靳年沉静的脸瞬间冷了下去:“傅蕴,别装疯。”
傅行看看状若癫狂的儿子,又看看一脸漠然的楚绵。
理智告诉他,这绝不可能。
傅蕴车祸后几次病危,都是楚绵从鬼门关把他拉回来的。
她怎么可能会是凶手?
他上前一步:“蕴儿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