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袋,又放回铁柜子里。
虽然市政府发了通知,严禁在除夕夜放烟花,但外面还是有很多人不管不顾地在放。
地下室里安静得出奇。
外面却是热闹一片。
砰砰砰的烟花爆炸声此起彼伏,传入地下室,气氛非但没缓和,反而陷入了更加诡异的静谧。
傅靳年的手习惯性摩挲着左手手腕上的佛珠,一双深邃的瞳孔隐入昏暗的光线中,垂眸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。
***
市中心长街。
街道两旁有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儿们在玩摔炮。
捏几个摔炮攥在手里,然后跳起来用力砸在地上,就会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炮仗声。
孩子们也被逗笑,咯咯咯的笑个不停。
街上很多人,车辆相对来说反而较少。
人们吃过年夜饭后都陪着家里人出来了,穿西装的精英男,或是穿着厚厚羽绒服的普通人,迎面走过来便是六七个人成群结队的好不热闹。
看见巷口又一批人走过,蜷缩在巷子角落里的谢安月才终于忍不住对前面背靠着墙,颤抖的手夹着烟在抽的男人开口询问:
“砚、砚尘......”
“我们不能回去吗?”
她真的好讨厌这个恶心的地方!
这巷子里一股浓浓的尿骚味,刺鼻还难闻,她都快被熏吐了。
之前在警局待了一天,那间审讯室里面的味道不知道混合了多少臭男人的气味,也熏得她浑身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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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又闻到这些尿骚味,真是臭死了!
温砚尘微微仰头,后脑抵在参差不平的石头堆砌的墙面上。
一口口浓烟夹带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在光线昏暗的巷子里散开。
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,双目微阖。
他现在就像一条丧家犬,被傅靳年四处驱赶,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。
云丽山庄是不可能回去了,那边肯定已经被傅靳年的人看守。
他若是回去,就是自投罗网。
酒店更不用说,恐怕一经登记就会立马传到傅靳年耳中。
冷静下来后,温砚尘也在疑惑一件事情。
傅靳年此番动作,不像是因为他把楚绵带走几天而吃醋发火。
他有别的图谋。
是什么呢?
“砚尘?”
见温砚尘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,谢安月缓缓站起身,心惊胆战地走到他旁边两步远。
她还记得之前在车上,温砚尘真的差点把她掐死。
也明白了温砚尘把她带出警局并不是出于所谓的感情。
那股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恐惧心理,迫使她不敢靠近这个危险的男人一步。
温砚尘冷冽的眸光裹挟着风雪,扫在心头害怕,强忍着瑟瑟发抖的谢安月身上,眼底一片讥讽。
“傅靳年为什么要......那样做啊?我们、我们是不是在被傅靳年追杀?他知道了我对楚绵......”
刚才在车上看到那把黑色的枪,谢安月吓得魂不守舍。
事到如今,冷静下来后,她也反应过来了。
周勤是傅靳年的助理。
而他们今晚从警局出来后,就被周勤追赶,那个人还拿了枪......
莫非是傅靳年知道了是她雇凶杀楚绵,所以才派人来追杀她和温砚尘的?
可他们之前的对话,周勤貌似是冲着温砚尘来的。
“是啊,”温砚尘低笑,黑眸牢牢锁定谢安月:“傅靳年在追杀我,你要跑吗?”
闻言,谢安月愣了下。
果然是冲着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