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黑了下来,胡兰汗这帮绺子没再接到放笼,直接就沿着谷地杀了过来。
前面的小队刚开始过小河,满囤那边蒙着纱布的电筒就亮了,少当家从东边跑回来主阵地,一路跑到最西头,嘴里发着命令,“上消声器,先用盒子炮,打懵他们再换长枪!”
巴子和狗子跟在秦虎身侧,短炮长枪都摆在了头前,四支电筒也攥在了手里……
几百米的距离,胡子的骑兵转眼就进了这段窄路,前头的小队眼瞅着要走到窄道儿的西头了,却同时勒住了缰绳,河滩上发现了异常情况,那是秦虎刻意给他们摆在那里的。
少当家的把那三具胡子的尸首给撂在了显眼儿的白石滩上,就是为了让他们大队停在这里一瞬,下面看到了自己人的死尸便是几声惊叫,上面秦虎无声无息地就扣动了扳机,巴子、狗子手里的四只电筒跟着就照了下去……
咔咔咔,咔咔咔,一片有节奏的轻响在台地上叫了起来,台下窄路上一片疯狂的哀嚎乱成了一片……
守在窄路东头的成大午搂空了盒子炮,点燃一支火把抬手就甩了下去,火头儿准确地砸上了下面预先堆好柴垛上,浇上了菜油的干柴呼的一下烧亮了河滩……
高台上的少当家发了狠,枪枪毙命那是绝不容情!打空了一支盒子炮,抓起手边的半自动长枪接着开火,那新枪上可是二十发的弹匣,片刻间给他又打空了……
下面的胡子已经在往回跑了,这个突然袭击可太猛烈了,一片片胡子下饺子般倒下,转瞬间就破了胆!秦虎拎着打空的长枪,跳起来就在台地上往东追,一边跑一边换上新弹匣……
巴子、狗子瞧着少当家沿着高地往东去了,刚才没轮到他们射击,这时俩人举着盒子炮就出溜下了高台,追着胡子后屁股撵了上去。
往回倒上十几分钟,老臭藏在石缝里听着胡子的马队奔着西头儿圈里去了,嘿嘿笑着把手边儿一捆火把点着了,往石头缝里用力插牢了就往回蹽,可跑上了河滩他又站在路上不动了,拔高脖子竖起耳朵往西了……
满囤、石柱在坡地上气得冲着他轻喊,“回来!快点!你他娘的快回来……”
三泰也跟着低声儿叫骂,“一会儿碾死你个臭耗子……”
下一个瞬间,老臭蹭蹭蹿了上来,“溃了溃了,该咱了!满囤兄弟,这喷子咱先用长的还是短的……”
满囤快给老臭气死了,“用长的!先他娘用长的,靠近了再用短的……”
嘡…嘡…嘡…嘡……
台地下面有了模糊的光亮儿,不断有人惨叫着掉下马去,台地上面黑魆魆一片,连射手的影子都看不清楚,被前堵后追的胡子彻底蒙了圈。
秦虎追在高坡上专打马上的,瞧着几个玩着镫里藏身往外冲的家伙先后都掉了下来,下面再没了骑马乱撞的溜子,台地上振声高吼,“缴枪活命!缴枪活命……”
老蔫和成大午带着兵王队大部追下了台地,散开一路慢慢围了上来,被压缩成一堆儿的胡子眼瞅着只剩下了十来个人,噼里啪啦把手里的枪扔了,当地儿跪了下去……
西头儿侯明、小黑、双喜、小哨已经开始掌上亮子补枪净场,满囤四个也从东边蹽了下来,三泰和石柱冲进场地四处归集起了马匹……
枪声暴起打得很激烈,可这单方面的屠杀也没持续多少时候就结束了,连活的带死的,算上摆在河滩上那三个一共77个,个个都是骑马而来,身上长短枪各一支,却没啥太像样的好枪,现在兵王队也看不上这个了!可这马匹里面却是让人着实惊喜,加上白天得的那三匹,里面竟然有二十匹高大的洋马,而且都是骟马,这分明是军马啊……
三泰和柱子的回话也给了一点佐证,二十匹洋马都是三岁口左右,估摸是一批弄来的,一会儿得好好问问这事。
十一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