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赵爷对我们恩重如山,咱们就算死了,也不受这委屈。”
黄羊县,
局面僵持住了。
巡防军历来都是当皇差,
在幽州,谁见到他们不是点头哈腰,颤颤巍巍。
今日被一些乱民欺负,传出去还怎么混?
不少年轻气盛的兵卒,不知道深浅,企图强行带出去。
可换来的,却是更剧烈的推搡,场面就像火药桶,一点就炸。
随时有失控的危险。
韦曲将气血狂涌,几声大喝,强行要兵卒们收手,才稳住了局面。
他们的眼界太低了。
这些人可是打过沧州大战的兵,如何会惧怕拼命?以他们的水平,这五百骑兵撂倒很简单。
就在黄羊县,
冲突随时爆发,赵阿三跟韦白舟都无计可施时,
一队骑兵,风尘仆仆,进入黄羊县城。
随着这两百雄壮的铁骑,马蹄轰鸣的到来,
围拢在县衙的残卒,看清旗号后,纷纷让出来了一条路。
“弟……弟妹。大哥对不起你们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“大伯说笑了,都是自家人,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。”
赵阿四的夫人,瑶娘穿着一件武川时期的布面戎衣甲来了。
她身披一件山川河流朱红披风,骑着胭脂马,带着高门大户的傲气,慢慢靠近了韦曲将,
“韦将军,今日我家阿三犯事,本该去刑部大牢。但听说沧州死了人,我的意思是让他在幽州赵府等待。”
继续阅读
“本将可以保证,皇帝审判之前,赵阿三一定不会出府。”
怒了。
这一次是整个巡防军兵卒怒了。
一个女子,一个在幽州名声极差的女子,在他们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?
皇帝有命,狗日的凭她一句话,五百巡防兵卒就走?那今后还混个球。
一时间,巡防军响起喧嚣,叫骂声不断。
韦白舟有些尴尬,这些京兵自视甚高,看不清情况,真是难办。
这就是空降一把手的麻烦。
别的宗族子弟,一入职,下面的人全是家族佃户、农户,当然是一言九鼎。
他们这种没有背景的,除了几个副手,几个亲兵,谁把他放眼里。
“赵夫人,韦某手里可是圣谕啊。实在不敢……”韦白舟很和气,姿态也很低。
毕竟两百铁骑,那可不是一般的力量。
但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眼前马上的女子,粗暴的打断了。
“我到赵国那年,皇帝身边只有九个人。家母那个时候,就在皇帝身旁煮食做饭。”
“我们赵家,地位低,农户出身,没什么学识。”
“这些年小心翼翼,不敢与人争斗,可也不怕跟人争斗。”
说到这里,胭脂马上的武川女子,举起手里的武川短剑,怒喝道,
“今天,不管是什么,赵阿三我赵家要带走。”
“皇帝那里,我们会去说。韦将军,你要么回去交差,要么就死这里,自己选吧。”
死这里,韦白舟觉得面前的武川女子有些托大了。
毕竟,以他二十几岁宗师大将的实力,正值下山虎的年纪,
这种场面,他还真能应对。
可冲突,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----------------
沧州的风,带着湿气,
跟幽州的不同,吹的人有一股燥热。
这里的农家,因为要防止洪涝,所以家家户户的房子,修了很高的墩台。
传说,两年前,齐宋两国的军队,就是靠这些墩子跟赵军对峙。
现在,无数残兵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