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走来,青龙玄甲砰砰作响。
龙骧将军身侧,有一儒甲少年,
此人年纪虽小,但一身将威可不小。
他目光炯炯,环视四方,威风赫赫而过。
大帐营道,在无数兵卒将官的注目下,
赵国龙骧军的各个将官,甲胄响动,先后进入营帐。
龙骧营帐占地不小,足足十几丈,中间是沙盘,背后是万里山河图,
内有四张主位,十张太师椅,坐的都是赵军旅营级的将官。
其余之人,对不起,只能挤长凳。
但切莫以为,挤长凳的,是身份卑微之人!
在此刻,在敕勒川,
这个营帐里,能进来的,最少也是一方人物。
不少草原部落首领、各宗族长,都只能在营外冰天雪地里候着,等待通知。
这次进攻玉璧城,主帅虽依旧是赵王,但主将却是李兴,
或者说,全盘指挥进攻的人,是行军主簿刘忠武。
赵国四军虽然建立,但玄武军是空架子,朱雀军只有神机营来了,白狼军是骑兵,不参与攻坚。
所有攻打玉璧城的任务,自是下到了龙骧军头上。
作为首次独立于建安军之外作战,一万多龙骧军兵卒,都尤为重视。
只见帅帐里,青龙身形巨硕,走上主位后,自顾自的坐下。
大将之尔祸阿歹、赵武生,也是面容严肃,先后坐到了主位上。
赵人务实,刘忠武直接在营帐前方停了下来,
转身之后,目光威严,环视了营内几十位大大小小的将领,发出朗朗之言。
“此玉璧城之战,赵国雄兵赫赫,志在必得!”
“可怎么打,得有个讲究,诸位若是有想法,大可提出来,刘某洗耳恭听……”
龙骧军大帐里,刘忠武自信满满,成竹在胸,
他天赋过人,经过武川镇讲武堂的学习,又经历了数年战争,其战场兵谋,超乎常人的想象。
只见,刘忠武在沙盘前闲庭信步,
帅营中主持军议的他,偶有人出了点子,都能一一分析,并讲的明明白白。
这让无数赵国、草原各地的大人物,不禁遗憾叹息:风云际会,赵国真是人才辈出啊。
就在刘忠武侃侃而谈,威风赫赫之际。
角落里,三个身着黑色辅兵甲胄的女子,皆是眼冒星星,全是崇拜。
“馍子以前什么鸟样,现在都管几十万兵了!”
“哼,馍子……馍子?人家还认你吗?”
“就是,就是,听说求亲的豪族,都快踏破阿六叔的门槛了,你个小女卒,发春呢。”
龙骧军是最早成立的军事集团,草创之初,很多编制人员都只能用武川镇里的少年。
在它的辅兵队伍里,很多女官都是当年武川镇的玩伴。
她们随着龙骧军一步步壮大,渐渐已经超过了嫁娶的年纪。
赵军的规矩,但凡是军内出现私情,一经发现,二走一。
一座山头一座庙,一个萝卜一个坑。
每支部队都有它的核心人员,一般外人去了,岂能讨的到好。
故这些年,龙骧军内部的优秀女卒,
大多是去了赵国富户、退伍兵卒的家里,最差的也是功勋良田几十亩的兵家。
可桑玉不一样,面容姣好的她,
一直默默的待在辅兵曲官的位置,
硬是几年,都没同意武川老一辈的红线。
她的心思,但凡龙骧军里老人,谁看不出来了?
可偏偏,这两个当事人,似乎就是不知道。
如今一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