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首,可后来一想,孩子能好好活着,平平安安,便是最好。毕竟在成长的道路上,总会出现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。我们做父亲的,或许应该多一些体谅,多一些包容。”李斯的语调平稳,但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。
嬴政听了这话,猛地拍案而起,呵斥道:“事情没出现在你的身上,你自然说得轻巧!扶苏他身为皇子,竟做出这等有辱皇家之事,朕绝不能姑息!寡人已经准备让扶苏这个逆子前往苦寒之地,让他好好受受苦,也让他知晓自己的过错。”嬴政的脸色涨得通红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显然是怒到了极点。
冯去疾一听,急忙上前一步,神色慌张地说道:“陛下,秦王去苦寒之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这可如何是好?陛下还请三思啊!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。
嬴政一听这话,更是火冒三丈,大声道:“好你个老东西,敢诅咒我的扶苏?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!罚俸禄半年,蒙毅,你来执行!”他的手指指着冯去疾,微微颤抖着,那眼神仿佛要将冯去疾生吞活剥。
蒙毅在一旁赶忙陪笑道:“陛下,其实我们这些大臣早就不指望朝廷的俸禄了。秦王殿下平日对我们赏赐丰厚,那些财物便是十辈子都花不完。只是冯大人也是一时心急,口不择言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蒙毅微微弯腰,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,试图为冯去疾说情,缓解这剑拔弩张的局面。
嬴政余怒未消,他在龙案前来回踱步,龙袍随着他的步伐沙沙作响,好似汹涌波涛中的旗帜。他的眉头依旧紧锁,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失望与纠结:“朕本对扶苏寄予厚望,盼他能成大秦之贤君,可如今他却这般行事,叫朕如何是好?”
李斯见状,思索片刻后又进言:“陛下,秦王殿下年少气盛,或因一时糊涂才陷入此等纠葛。陛下若将他贬至苦寒之地,或可让其磨砺心性,反思己过。待他归来,说不定能痛改前非,更加成熟稳重,挑起大秦的重担。”李斯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,他深知扶苏的才能,也希望能在这关键时刻保下这位储君人选。
冯去疾虽被呵斥,仍心有不甘地嘟囔:“陛下,那胡姬毕竟身份特殊,此事若处置不当,恐引宫廷内外非议,还望陛下从长计议。”他的声音虽低,但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却清晰可闻。
嬴政停下脚步,手抚着胡须,陷入沉思。良久,他缓缓说道:“朕意已决,扶苏必须前往北疆。在那里,他可以跟随蒙恬将军历练,若能立下战功,尚可弥补过错;若依旧执迷不悟,哼!”说到此处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。
蒙毅心中一动,忙道:“陛下,北疆虽苦,但有蒙恬将军在,定能护秦王周全,且可教导殿下军事谋略与为人之道。此去或许真能成为秦王殿下成长之契机。”他希望通过强调北疆之行的益处,让嬴政的怒火稍减,也为扶苏争取更多的机会。
嬴政微微点头,坐回龙椅之上,神色稍缓:“但愿如此。朕也并非要苛责于他,只是想让他明白身为皇子的责任与担当,莫要被儿女情长绊住了脚步。”
此时,大殿外的阳光渐渐西斜,余晖透过窗棂洒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光影。而这宫廷之中的风云变幻,却如同这光影一般,飘忽不定,充满了未知与变数。
殿堂之内,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,阳光艰难地透过雕花的窗棂,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,似是不忍惊扰这紧张的君臣对谈。冯去疾微微颤抖的手从怀中缓缓取出一份奏折,那奏折的纸张在他手中摩挲得略显褶皱,他弓着腰,迈着小碎步,神色间满是小心翼翼,仿佛捧着的不是奏折,而是稀世珍宝,轻声说道:“陛下,这是秦王开通西域通商和海上贸易的收入明细,请陛下阅览。”
嬴政原本威严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疲惫与不耐,听到这话,微微抬了抬手,示意呈上来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