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毛笔,将自己的双手放到乔县丞面前,“乔县丞,您看看在下的手,还能抓住毛笔,已经很强了!别要求这么多!”
乔县丞挑眉,“切,谁还不是啊,你等暖和了再写,急什么!”
苟课税看了眼天色,没说自己着急想去找崔录事,只是叹了一口气。
乔县丞见他神色凝重,没有了最初开朗得像小狗的笑容,不禁给他倒了一盏茶,关切道,“怎么了?”
苟课税,“无事,只是觉得,有些累了。”
“累了就休息,反正你休沐的假期还很多没休,林洞村的任务,黄县令又没给你设时限,你可以先摸鱼一段时间,等天气暖和了再继续。”
苟课税喝了一口热茶,感觉自己浑身都暖洋洋,“这可不行,又不是只有我们云县县衙在处理这个事情,但凡不认真,被举报了,那在下岂不是得自认倒霉,还得连累县衙官吏,要是给京城留了云县官吏好吃懒做的印象,那我们日后,如何自处。这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谢主簿现在升迁了,要是按照正常流程,要等到来年四五月才能开始选拔考核,那这近半年,主簿之位空悬,在下又不在县衙,那就相当于你们要多承担两个人的工作,年关这段时间大家都快累得猝死了吧?等到来年三月份之前,要提交云县年度和季度的税赋文书,到时候,黄县令忙着管其他项目的文书和数据,必定没有闲暇手把手教你核算,你确定你能搞得定?”
乔县丞听到这么长一段话,当场吐魂了。
“苟课税,谢谢你,不用说了,再说下去,这年都不好过了。”
苟课税微笑,“所以,在下建议你,在黄县令回京城之前,你可以抓住他好好问问,怎么处理年度的文书和数据,趁着这段时间,你可以先将卷宗整理出来。”
乔县丞陷入了沉思,做思考姿态,“苟课税,本官发现了一件事,黄县令对政务等事务的处理游刃有余,本官能理解,毕竟能考上状元的都不是什么庸才,而你,竟然对县衙的事务也知之甚深!这是不是哪里不对劲?”
他见苟课税一脸‘我要开始狡辩’了的表情,他忍不住冷笑,“你要是想狡辩可以,但是,被本官抓到了尾巴,那倒是不好做人的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