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钱,只要权力……
当这群人通过各种手段直接或是间接控制了大明后,大明覆灭的格局再难撼动。
“不。”杜贺在冷风中吸吸鼻子,感慨万千的道:“男人此生最要紧的是,娶个贤妻。”
“见过元辅!”前方地方官员和豪强们行礼。
赵文华策马出来,在他的眼中,这些人便是行走的钱财,行走的人脉,他心疼的道:“大军粮草不多,需急速回京,就不在地方滞留了。”
赵文华策马回去,严嵩淡淡的道:“军中粮草所剩几何?”
“两日。”赵文华说,“不过户部那边有安排。”
大军到了京畿就没必要随军带着大量粮草,拖累速度不说,耗费还大。
“户部那边说了,此次大战粮草损耗颇多,能节省一些是一些。”赵文华觉得吕嵩有些小气了。
“大军在外数月,从大明各处运送粮草到京师的损耗,再把粮草从京师运送到大同一线的损耗……元辅,那数目令人触目心惊呐!”
作为智囊、幕僚,沈俊等人不但要为严嵩出谋划策,还得负责文书等事项。此次跟随大军,沈俊觉得大开眼界。
严嵩点头,“接近年底了,各处存粮不多。都不容易,能省一些是一些。”
赵文华很是遗憾的回头看看那些官员,这时有数骑疾驰而来。
“是东楼身边的人。”赵文华招手,数骑过来,为首男子行礼,“见过元辅,见过通政使。”
“东楼可是有事?”严嵩问。
“小阁老不小心落马,崴了脚,正在家中歇息。”
“可严重?”严嵩有些急切问道。
“就是脚脖子那里肿了些。”
严嵩松了口气,突然想到一事,“蒋庆之那个孩子的满月可是近几日?”
来人低着头,“算下来是今日。”
严嵩叹道:“东楼啊!东楼!他这是……哎!”
知子莫若父,严嵩把两件事儿连在一起,就知晓这落马崴脚里的猫腻。
等来人走后,赵文华说道:“义父,陛下怕是要行新政了。”
前几日他们就收到了各种消息,所有消息都带着疑问:元辅,咱们跟,还是不跟?
严嵩苦笑,“这满月宴便是一次站队。东楼不去……陛下会如何看?”
赵文华说:“陛下离不得义父和东楼。”
“蠢货!”严嵩冷冷道:“老夫为首辅,靠的是忠心耿耿。若老夫首鼠两端,骑墙观望,你以为陛下会投鼠忌器?沈俊。”
“元辅。”
“马上写一份奏疏,老夫……请罪!”
沈俊眼中多了钦佩之意,“是。”
马上有人准备了文房四宝。沈俊就在马背上草拟奏疏。
“义父,那是个龙潭虎穴,是地狱啊!”赵文华觉得严世蕃的选择没错。
“你以为新政败了,咱们就能幸免?”严嵩叹道:“一旦新政失利,陛下怕是……咱们就会沦为替罪羊。”
赵文华本性贪婪猖狂,闻言说:“咱们人多势众,难道怕他们不成?”
历史上这厮就是这般狂妄,最终被徐阶利用,在嘉靖帝那里告了一状。
“你还是不懂。”严嵩轻声道:“新政一败,陛下怕是唯有退位一途。”
赵文华身体一颤,严嵩说:“不退位,就得沦为傀儡。故而不如退位让新君来收拾残局。新君即位,局势危若累卵,他唯有把蒋庆之和咱们丢出去,以平息天下士大夫们的怒火,否则……处处烽烟呐!”
“咱们这是在火中取栗。”赵文华苦笑。
“不。”严嵩摇头,“火中取栗的是蒋庆之!”
赵文华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