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》中每每阵亡时高呼“无颜面对丞相”,不禁一阵唏嘘。
他朝于禁恭敬地行礼,道:
“刘禅拜见于将军。”
“使不得使不得。”于禁赶紧伸手搀扶刘禅,讨好地道,
“久闻世子用兵如神,罪将如何敢受世子大礼?”
话是这么说,不过看到刘禅居然对自己颇为尊敬,于禁脸上还是难免露出一丝得色。
说话间,虞翻和庞德已经斗倒酣处,
虞翻虽然武艺精湛,但他久疏战阵,哪是天天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庞德对手,
几招过后,庞德已经破了虞翻的攻势,再斗一阵虞翻非得扔下短矛投降不可。
虞翻连输了三阵,第四阵是绝对不肯再输,
他索性向后一跃,装作刚刚看见刘禅的模样,惊喜地道:
“刘家小儿,汝竟活着回来了!”
说完,他又不屑地瞥了庞德一眼,冷哼道:
“西凉猛士庞令明不过如此,连我一个江东腐儒都杀不得,
怪不得深陷此地,当真可笑。”
庞德大怒,反唇相讥道:
“汝不是也败在大公……世子之手,才在此地与我磨牙?”
虞翻厚颜无耻的挺起胸膛,贼笑道:
“吾乃刘阿斗请来的宾客,又不是尔等阶下之囚,自不可一概而论。”
虞翻一脸欠揍的模样看的庞德怒火中烧,
可终究是收敛脾气,冷笑道:
“尔不过某手下败将尔,看在世子面上饶汝不死,休要在狺狺狂吠了。”
庞德朝刘禅行了个礼,虞翻却仍是一副倨傲之色,扯着嗓子道:
“如何,是不是被打的逃回来了?”
刘禅在江陵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虞翻,
他冷哼一声,正想狠狠跟虞翻斗斗嘴,可他眉头一皱,随即想到一条妙计。
“有仲翔先生谋划,我等自然百战百胜。”
虞翻呵了一声,顺着话头随口道:
“那是自然,以我虞翻之能,救下尔这小命还不是轻而易举。”
于禁和庞德见刘禅居然如此恭维虞翻,心中都是一寒。
心道这个嘴上无德的名士居然跟刘禅关系不错,这下可完蛋了。
刘禅见虞翻趾高气昂的模样,阴测测地笑道:
“是啊,若不是仲翔先生教我在油江口建立木寨,又告诉我东吴在巴丘存有粮草,
我哪能大破吴军,杀的江上一片赤色,血流漂橹?”
“此战我军斩吴将韩当、宋谦,擒杀周泰,
东吴自步骘以下,各个闻吾名号色变,为了求我饶命,不惜扔下三万斛米粮仓皇而去。
若无先生谋划,我等焉有今日?”
蛤?
虞翻、于禁、庞德都立刻呆立当场。
虽然见刘阿斗一脸春风得意地回来,众人都能猜到是大胜而归,
可周泰、韩当、宋谦都是吴军名将,
若是他们都战死沙场,岂不是说明吴军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?
而且,吴军为了逃命,还交出了三万斛的粮食?
这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。
“不,不可能啊……”
虞翻跟这三人相识已久,自然知道他们的本事。
听说他们居然一战都被刘禅斩杀,先是一阵错愕,随即哈哈大笑。
“黄口小儿,汝敢拿此言诈我,怎么……怎么可能啊!”
刘禅嘿嘿一笑,转头冲糜芳道:
“仲翔先生泼天之功,焉可默默无闻,
烦请舅父这便去找人传颂先生之名,让天下皆知仲翔先生乃大汉纯臣也!”
还是真的?!
虞翻这下真的蒙了。
难道,难